渭河公园门票价格-渭河公园酒店
1.滔滔渭河水缘远流不断
滔滔渭河水缘远流不断
一
秦岭山下,渭北平塬,中间有条渭河,它历史悠久,远远流长。我的老家就居住在这里,渭北平原是我的老家,渭河南岸,是我姥姥的家。
小时侯,由于我比大弟只大两岁,母亲照管不过来,就将我递放在姥姥家,所以我从小就和渭河结下了不解之缘,从懂事起就常常听姥姥他们讲,渭河两岸发生的神话故事。
记得特别是三伏天,气候干燥,天气炎热,晚上人们在院子铺上席子,我躺在席子上,看着满天的星星,吹着凉爽的风,吃着姥姥拨了皮的瓜仔,听大人们讲各种各样的神话故事,他们讲:天上星星数不清,地上有多少人,天上就有多星,姥姥指着天上的银河系说:每年七月初七这天,为了是织女和牛郎能见上一面,喜鹊架起了鹊挢,让他们去见面,这天晚上星星月亮特别亮,天气也非常睛郎。
姥爷讲:在渭河北边有一个齐家埠街,这个地名是有来历的,古时侯那里是一个比较大的水运码头,做粮食生意,木材生意,贩卖牲口,卖猪买羊,卖棉花布匹,印染粗布,纸张杂货等等都要去那里交易,也是丝绸之路的一个主要水运码头。
渭河北岸村庄,有一位姓齐的年青妇女,生有一双儿女,有一年渭河水泛滥,夺走了她丈夫的性命,这位性格耿直的寡妇始终未嫁,为了养育一双儿女,在渭河岸边设摊卖水,一杯水卖一文钱,谁多给半文也不要,而对穷人分文不取,寡妇的美名在当地广为流传,寡妇后,这里命名为齐家埠街。
他们讲:听上辈人说,渭河水也是从天上,下来的,有一天,天黑地暗,狂风爆哓,倾盆大雨,有一条大龙爬在水头上,两只大眼睛像两盏大红灯笼一样明亮,从西往东奔腾而下,从此才形成了这条万古千年湾湾曲曲的渭河。
我听着听着有些害怕,紧紧地抱着姥姥,但,还是想听大人们讲故事,有时侯,故事的情节一直在幼小的心灵里回荡,久久不肯离去。
渭河水,千百年来养育了渭河两岸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,滋润着万亩良田,造福着秦川大地子孙后代。但有时候也会带来水患,河水泛滥,造成翻船事故,导致人员溺水伤亡,有些人连尸体也没找到。隔几年就听说村上有人溺水身亡,这时侯家家门口点起了烟火,大门上挂起了红布辟邪,我就感觉特别恐惧。
记得小时侯姥爷是制作木勺子的匠人,做勺子的原料是用柳木做的,姥爷事先去河岸看好大小能做勺子柳树,再伐木拉回家截成长短不一的毛胚,泡在水中,然后用各种工具进行制做,制做木勺可真是个力气活,姥爷用锯,一锯一锯,锯成小段,再用斧子,一斧子一斧,片出大轮廓,然后再一点一点修理完工,姥爷做的勺子白光发亮,各种大小不同的样子都有,姥爷做勺子是十里八乡有名匠人,用现在的话讲,可算得上是独家生产,垄断行业,并且那个年代用铁勺子做饭的人家很少,只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才用得起,一般人家都是用木勺来做饭,姥爷一边做勺孑,一边唱秦腔戏,老朋友在一边喝茶,一边聊天南地北,事事非非,我在旁边捡拾下角料,岁木材,摞得整整齐齐,做饭时当烧材火用,每次最高兴的是,当我摞好整齐的材摞子后,就等着姥爷夸奖我说,‘’才七八岁的岁人,干活有模有样,比大人摞得还好‘’这一表扬我太兴奋了,连院子也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姥爷做好勺子后,要去渭河北边的齐家埠街卖,过河时,码头只有一只小木船,供南来往北的人度河,船度到河中间时,我被吓得直哭,不停盯着上游,生怕大龙出现。姥姥问我再看什么,我说,怕水头上有大龙下来,姥姥说,不怕,那是故事,不是真的,这话遗传了万古千年也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大龙出现,不要害怕。可真是故事里的事,说是就是,说不是就不是,是也不是,不是也事,说不是就不是,说是就是。
齐家埠街过去是一个历史悠久,文化底蕴深厚,古代东汉时期儒家学者,著名经济学家,文学家马融在此设帐,‘’常坐高堂‘’,讲经授课,有生徒无数,桃李满天下之说,因此,后来这里命名为绛帐镇和绛帐街。
每次度船怕小木船搁浅,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要躺水过河,有一位名叫,于得水的老大爷是姥爷的好朋友,经常背着我过河,他背我时说:你别背过河不认’’干达‘’,当地流行的笑话,……忘恩负意",‘’干达‘’、是干爸的意思‘’因我年幼,听不懂什么意思,出岸后脚刚落地,就问他要吃干粮,惹得大家哈哈大笑,上街后那位大爷还得给我买一个干粮吃,一个干粮五分钱,在那时侯也是挺贵的。姥爷卖完勺子给他钱,他活不要说:他能背我是他的福气,后来每次过河他都背着我,现在想起来有多么的可笑。
有时候天气干旱,常时间不下雨,渭河水就会很浅,不能服船,但有些地方还是很深很危险的,常常得躺水过河,人们挽起裤子,男人背着女人,大人背着小孩,有些人腰里捆绑着大葫芦过河,因长期在这里生活,这里的人水性很好。
姥姥家住在渭河南岸,村庄不大,只有几十户人家,不到百十口人,但这里的人非常勤劳,和皆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,日出劳作,日落而息,面朝黄土,背朝天,开荒种地,用一双勤劳的双手种值着各种粮食作物,养育着一代代子孙后代,特别在渭河流域开荒种田,因为有时侯会河水泛滥,没有确定性,有一年种值作物会顺胜收回入仓,有一年会被洪水淹没。庄稼,瓜果,熟菜统统会被大水冲走。有时侯人在河底收庄稼,突如其来的洪水连人带庄稼一同卷走。每年虽有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存在,但人们还是怀着侥幸心理,每年都争先巩后,开荒种值大量的粮食作物。
村庄南边是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水稻田,也是这个地区唯一能种值水稻的田地,田地旁边有条从秦岭山脉流下来的小溪,水清澈透底,常年四季水流不断,灌溉着千亩良田。听说上游还有几个温泉,所以这渠水到了冬天也是有温度的,天气再冷也不会结冰,大冬天人们常常来这里洗依服。
每年到了秋季,金**的稻谷,硕果累累,随风飘浪,人们满怀喜悦,谈笑风生,在田地里喊着号子,收割稻谷入仓。
一河渭水向东流,恰是少年白了头,以前有时侯也来这里探亲访友,都是匆匆而过。五十年后重返此地,座在渭河岸边,思绪万千,喉咙哽咽,河还是那条河,水还是毫不回头,弯弯曲曲向东流淌,河面上后浪推着前浪,哗啦哗啦拍打着岸边,我望着那平稳,缓缓流过的河水,勾起了儿时的桩桩往事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五十年前我以玩童的身份在这里生活成长,整天无忧无虑,跟伙伴们嘻戏玩耍。常来河边捡好看的石头,拾漂亮的贝壳,捞小金鱼带回家玩耍,所以从小就与渭河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如今己年过花甲的我,仍然思念着这里的父老乡亲,眷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,深爱着养育我长大成人的这片土地,仰望着这里的蓝天白云。
现在不同的是,随着社会的发展,河岸修起了沙堤。河面上建起了公路大桥,河岸两边修通了公路,绿化带种值了花草树木,蜓蜻,蝴蝶在花草上飞来飞去,叫不上名子的鸟儿,在水面上展翅飞翔。河岸边上也办起了游乐场所。每到夏季这里是花的海洋,各种各样的花草,遥相呼应,河边的晚风格外凉爽,人们三五成群到河边乘凉,聊天。孩子们在河边戏水玩耍。
愿来一往无际,杂草丛生的南岸树林,如今建成了西部兰花园,园内种值有上千种兰花,供游客观赏,有养鱼塘,农家乐,有大型会议室,毫华酒店,经常有各大企业,厂矿前来这里冾谈业务,签订合同,也有记者前来采访,目前也是绛帐地区唯一的旅游圣地。
望着这滔滔流淌的渭河水,不由我儿时的往事在脑海里不断涌现。从小跟舅舅,小姨他们,一起拔草,一起捡石头,一起拾地软,一起捡知了壳的他们,有的己去世。有的也己是白发苍苍的老人,而村上的青年人我大部分都不认识了。
可怜我辛苦劳累一辈子的姥爷姥姥和常常背我过河的,于得水,老爷爷他们己过世四十多年,写到这里我心里特别难受,如果他们还活着,我一定会报达他们的养肓之恩,如果他们有在天之灵,要知道我会永远永远记住你们的。
这里是我一生中魂牵梦绕的故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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